隐士是古代一个特殊的文人群体,这些人往往居住在荒僻之处,研究学问观察自然。当文人画兴盛之后,描绘文人生活、文人情怀的作品越来越多,像《山居图》一类的作品就成了画家的“看家功夫”。明末文人画的创作十分流行,从而影响到清代画家。这两幅《山居图》分别是清代钮贞、张崟的作品,画家借此表达隐逸情怀。
情怀,往小了说是一种心情,往大了说是心境。对于画家而言,他们有很多方法实现借景抒情的目的。不过在表达隐逸情怀的时候,他们会显得格外小心。古人说,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其中提到了文人对品德修养的重视程度极高,画家在画《山居图》的时候,也是为了表现高蹈脱俗的人格魅力。如果《山居图》都画不好,何谈魅力呢!
钮贞用奇峰怪石表现隐士与普通人不同的精神气质,斧劈皴画山石可以凸显气势,产生阳刚效果。顿挫曲折的山石结构,棱角分明、苍劲厚重。从笔墨特征入手,引发想象力,让画面有了生命力。画中书斋二楼,山间回廊都有人影出现,让画面有了真实感。这未必是人们眼中的山水,却是很多人心中的山水。钮贞画到了人们心里,共鸣因此而产生。
生活在山中,走入山中,是清代画家表现隐逸情怀的常用手法。画多了,看多了,都会生厌。钮贞在工细精巧方面做足文章,让画面有了庄重大气之美。他画出隐居之乐、隐居之趣,唯独忘记了表现隐居之苦。
一旦过于重视作品的意趣境界,真实感就会消失,让人很难把握住画家的思想感情。清代中期,镇江一带的画家学习吴门画派风采,结合观察自然的心得体会进行创作,形成了京江画派。张崟是京江画派的一员大将,他画的《山居图》与钮贞对比真实感更强,士夫气更足。
写实和表现文人感受并不矛盾,写实和写意之间并没明确界限。张崟让写实工笔山水画具有了抒情调性,丝丝真情流露出来。张崟描绘的隐居之地,有一种柔润的美感。他不追求张扬外露,而是表现超越世俗的骄傲矜持。别人这么画,肯定让人讨厌,张崟这么画,只会觉得墨色酣畅、古雅生动。
张崟比钮贞用笔更加细致,只不过他把力量顿挫藏了起来。工整精巧的画面多了飘然韵味,让人感悟出淡淡禅意。超越世俗,让隐逸与禅意有了关联。张崟的笔墨比正统派风格更加自由,比野逸派更加严谨,他的这种画法影响到清末海派山水画的创作。
两幅画对比欣赏,主题相同,技法不同,最终呈现的境界也不同。赏画的时候,可以比较作品相关性、联系性、区别点,从而加深理解。这就是欣赏两幅《山居图》的意义。
你喜欢哪幅画呢?你觉得两幅画是否具有可比性呢?当你想要找到答案,最好动手临摹一下,由爱看变成爱画,彻底爱上山水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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