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整理一下思路,决定写下这些,可能会和以前的有些重复,不过进度会很快,闲言少叙,正文开始。这回开始连载。
先介绍一下自己,我叫老杨,现在34岁,老家东北人。刚刚进入看守所时我才三十岁,我于2020年5月23日被关进看守所,2023年4月28日减刑20多天提前释放,写下这些希望大家别再去踩那些坑,那些我们看似平常,却触犯法律的坑。
2020年4月9日,疫情刚刚收敛了一些,我拿着水暖工具坐上去往唐山的火车,哈哈,你们猜不到吧,我以前只是个工地的水暖工,我需要赚钱,上有老下有小的尴尬年纪,想想真的为了生计心烦。我10号进入唐山市的一个小农村进行农村改造工作,19日突然通知,东北爆发疫情,村里所有外地人清场,不让进行工作。
5月7日,我躺在陌生城市的出租房,赚不到钱,还要每日支出,我愁啊,我一把一把的抓头发。突然一个微信语音发来,是我的一个小学同学,又称之为发小,名叫小涛。我接起电话,问道:“咋的了,兄弟?怎么想起我来了?”
“看看你干啥呢?咋样啊,这都疫情了,还能赚到钱吗?”小涛戴着个眼镜,出现在手机屏幕中,笑着说道。
“嗨。别提了,刚刚干上活,疫情又爆发了,咱东北这面的不让进场了。”
小涛说:“那你来我这里,跟我干,我一天给你五百,我给你发位置。”
小涛说完,就把手机挂了,我看着屏幕心想着,还得是老同学讲究,别人都不行啊。随即第二天我就坐着火车来到他的城市。
接我下车的是另一个发小,叫小刘。我们一起来到工作的地方,竟然是个日租房,小涛在一个个像路由器的地方发呆。
“这是干啥啊?”我好奇的问小涛。
“淘宝拉新,就这些机器自动收集手机号,然后发短信到各个用户那里,让他们注册淘宝号。”小涛介绍说。
“那我干啥啊?你俩不够用了吗?”我又问道。
“你跟我俩玩就行。”小刘说。
5月8日一直到5月19日,我们每天斗地主,打游戏,晚上的时候开车去下一个城市,其中也有过怀疑,然而毕竟是一起长大的,也没好意思多说什么,以为他怎么也不可能去坑我吧?
直到19日,小涛手里的手机卡不够了,要去外地拿,留下我跟小刘等他,22号坐飞机回来,小涛提前告诉我们,去机场接他,就从这天起,我的噩梦开始了。
“这是什么天气啊,下雨了,要不咱俩别去了,让他打车回来吧。”我看着小刘建议道。
小刘开着车,说:”也没多远,一会就到了。“
我们来到机场停车位,期间给小涛发了个语音,他说:”从外地回来得做核酸检测,等他一会。“又过了一会,他又发了个语音,说:”在哪呢?你们开的还是那个车不?“
这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可是当时我们也没往心里去,我躺在副驾驶,小刘还在刷着短视频。过了一会,有几名警察来敲门,让我们下车,说有人举报我们来至疫情高发地段,要做个核酸检测,随即让我们上楼。
我们来到机场2楼,情况当时就不一样了,一名警察说:”身份证,手机拿出来放在桌子上。“然后让我们进入传说中的”狗笼子。“
”我们咋的了?“我挣扎的问了一句。
”别问了一会你们就知道了。“警察说完,把门一关,就出去了。
过了好大一会,他们将我们带出去,上车,我还在问:”去哪里啊?“然后我就被戴上了手铐,注意是背拷,非常难受,然后警察对我说:”在说话把头套给戴上。”我一瞅,那不是电影才能看到的那东西吗?就乖乖闭嘴。车子行驶了4个多小时。就在我手腕要断的时候,终于下高速了。
当时的场面历历在目,真吓人。两排警车整齐的堵在高速路口,正面一台摄像机,其中一名警花手捧鲜花,向我们走来。我当时要不是戴着手铐,我都激动了,可惜身份不一样啊。
经过一顿照相,采访(当然是抓我们的警察),我们再次上车,去往警察局,进入警察局,我看到正面墙上写着几个大字,刑侦大队。
我们被带到一个角落,蹲下,手铐戴到了前面,下面发生了我第一件害怕的事。
“哥们,我能上个厕所不?”坐了四个小时的车,实在憋不住了,我就问身边的一个警察。
一只大手,向我扇了过来:”你管谁叫哥们呢?“
让我记忆犹新的是真疼,太疼了,他打的不是我的脸,而是把我所有的尊严也打没了。
接下来的三年,我也是一点尊严没有的活着,现在想想,还不如一条咸鱼,哈哈哈。
好了,先写到这里,写的有点啰嗦,但我觉得前因后果还是要交代的,一会更新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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