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发现一部宝藏剧集《狄金森》,这部每集30分钟的美剧,是一部聚焦于美国诗人艾米莉·狄金森(Emily Dickinson)生活的喜剧,复现了这位天才女作家的个人成长之路。
狄金森自幼忠于阅读和写作,不断自我创造,不断努力摆脱性别、家庭、社会的偏见与束缚,世人评价她为二十世纪现代主义诗歌先驱,比肩著名诗人惠特曼,对美国文学做出重大独创性贡献。
《狄金森》引入了现代剧的拍摄手法,巧妙地演绎少女幻想,并用荒诞幽默的情节创作包裹严肃内核,让这部短剧在庄重的历史人物传记和青少年成长轻喜剧之间自由切换。
事实上,狄金森是美国文学史最难以索解的一个谜。她生前无人知晓,死后却盛誉如潮,被称为“诗界梵高”。
狄金森25岁后便选择闭门不出,即便现在人们对她的真实生活面貌仍充满疑惑,但这并不影响她成为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伟大诗人。
正如剧中所表达的那样:“两百年后被记住的狄金森只有你。”
1830年,在美国阿默斯特,一户当地极富名望的家族迎来了他们的第二个孩子。
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个孩子终身未婚,更想不到她半生闭门不出,却在日后成为19世纪天才女诗人,她的名字就是艾米莉·狄金森。
狄金森虽然半生闭门不出,但这并没有限制她的诗歌创作。她的创作反而打破之前古典诗歌固有的形式,以一种新的风格,成为现代主义诗歌先驱,曾有评论家说道:“惠特曼和狄金森写诗,都好像从不曾有人写过诗似的。”
而狄金森这种不被当时传统文化所规束的作品风格,与她始终保持思辨的独立精神密不可分。而这种思辨精神,在上学时就让她显现出不从众于同龄人的独立认知。
狄金森对于世事的洞察,从未被世俗的规范所压制,这也造就了她对诗意深刻而独具慧根的理解和感悟。
“诗意就在那里。诗意并不存在于浮夸的言辞中,而隐藏在那薄薄蛋壳下,在即将诞生的小生灵的心间。”
这些理解超越了她所处时代的教育和观念,文学评论家哈罗德·布鲁姆曾在《西方正典》中这样评论狄金森:
“我们感到困惑不是因为她独特的魅力,而是因为她思想的力量。”
狄金森这种思想的力量无疑成为她诗歌与众不同的魅力,哈罗德·布鲁姆将这些内化在诗歌中的精华称为“认知原创性”。
它象征着独立思考的自我精神,而这一可贵的精神却在100多年后的今天逐渐模糊。
信息化泛滥的时代,人们常常忙着追逐一个又一个的热点,却渐渐忽视身在其中迷失的自我。可越是这样寻找自我的过程中,越是需要我们保持“认知原创性”,保持思辨的独立精神,因为无论什么时代,无论美丑胖瘦,我们的魅力终究由我们的思想决定它的上限。
在狄金森身上我们既能看到她洞察万物的聪慧,也能看到她永葆纯真的可贵。
狄金森出生在19世纪的美国,那是一个男女仍不平等,奴隶制还存在的时代。
她的祖父是阿默斯特州学院的创始人,父亲是当地首席律师,思想保守,狄金森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妹妹。父亲对她们表面和蔼,实则严厉。
而即便生长在传统观念森严的世家中,从小受到正统的宗教教育,狄金森却出人意表地古灵精怪。
她头脑中总是充斥着各种出其不意的“鬼点子”,和所谓的大家闺秀大相径庭,她会在平安夜聆听一只知更鸟吱吱地诉说它的故事,也会因为贪吃去触犯家庭的戒律。而当她走出被关禁闭的房间时,母亲在她脸上必然看不出一丝忏悔之情。
可面对惩罚不以为然的狄金森,却在多年后回忆三兄妹的童年时,放声痛哭。美国画家奥蒂斯·艾伦·布拉德曾为三个孩子画了一张肖像,像是把大人的样子缩小成儿童的比例。
“他们眼神凌厉,鼻头尖锐,笑容呆滞。三人除了着装不同,相貌如出一辙。”
狄金森看着长大后的兄弟姐妹会发现,童年的这张照片似乎是对未来的一种预示。
长大真的就意味着要埋葬韶华,成为“笑容呆滞”的人吗?那如果这样,狄金森宁愿不要,所以她回到狄金森老宅,25岁后终身未踏出家门。
“好不容易回到童年的居所,她发誓再也不要离开——无论是房子,还是童年。”
那个白色的房子里不仅留住了她的童年,也成为她捍卫精神纯真的阵地。
狄金森的诗歌大多出自她闭门不出的这一时期,追求天性美让她的诗歌创作别具一格,虽以描写日常生活的普通事物为主,但内容深邃,直达本质。
爱情与绝望,痛苦与狂喜,死亡与永生等都是狄金森诗歌的重要主题。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然而阳光已使我的荒凉,成为更新的荒凉。”这首广为流传的诗句正是出自艾米莉·狄金森的诗作。
在这首诗歌里我们看到了一个尝过真正的孤独,便不再惧怕黑暗的勇士。
而生活中,我们需要这样的勇气,来捍卫自己的理想之境。
加拿大作家多米尼克·福捷基于狄金森的诗歌、资料、信件等诸多研究内容追溯狄金森的一生。
她不拘泥于传统的传记形式,将狄金森迸发诗歌的生活片段娓娓道来,时而代入狄金森,时而又切换到现实,一步步揭开狄金森留给世人的“谜”,同时也完成了对自我精神的探索。
于是,便有了这部比“传记”更具精魂的作品——《我居于无限可能:艾米莉·狄金森的一生》。
《我居于无限可能》中描绘了一个孤独又灿烂的诗人,却从未刻意去寻找狄金森隐居的答案,两个遵从内心的灵魂或许在这一刻相遇了。
这些灵魂共振的时刻或许促成了多米尼克·福捷的灵光乍现,她不再纠结是否需要造访狄金森的白色故居,却在方寸之地,从纸间再造了一座“城市”,一座只属于狄金森的城市,正如狄金森在纸间为自己创造了一个诗意和鲜花永恒的世界。
狄金森在芳华绽放时放弃社交闭门不出,把热烈的爱和青春都奉献给了诗歌创作,她将那些没有公之于众的表达都写在了纸上,留下了近1800首诗作。
她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不在乎这些诗是否能发表,在乎的只有花儿、植物和诗歌,却获得了恒久的幸福,时代的风浪在她小小的港湾里不过是数圈涟漪。
《我居于无限可能》正是追寻了狄金森那些对于生活的感知,对于自然、诗意和万物保持纯真却本质的探索,而这些文字,都将使我们在晦暗不明的现实中窥探到郁郁葱葱的光明。
它让我们在诗意氛围中认识了这位现代主义诗歌先驱,这位热情叛逆的少女,也完成了当代女作家对19世纪天才女诗人的致敬。
中文版本还邀请国内权威狄金森学者精心编选40余首狄金森诗歌,搭配正文情节出现,如同巧妙地揭开狄金森生活的密语,不动声色地展现这些诗歌的隐秘,在阅读中回到诗歌本身,体验狄金森的诗歌热情。
书的封面及版式设计精巧,随书附赠两张手稿、植物明信片,重现“狄金森式”暗潮涌动的细节,手稿、老宅、肖像、邮票、蜜蜂与四叶草……这本诗人狄金森的传记集齐了一个诗人所需的一切。
再没什么比散文诗般的记述,更能成为狄金森的传记,《我居于无限可能》是诗人狄金森生平的一种可能性,但对千万读者来说,也是无限的可能性。
这种可能性存在于每个人的心中,唯有自己相信,它才可以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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