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老公把亲子鉴定结果甩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懵了。
「孩子他爸到底是谁?」
我死死盯着鉴定书:「这不可能,一定是哪里有问题,我……」
可是他完全不听我的解释:「离婚吧。」
01
离婚那天外头下着大暴雨,我一手抱着女儿哆哆,一手撑着伞,想要打车到自己的出租屋。
小丫头趴在我怀里呼呼大睡,还不知道大人们之间发生的情况。
突然一辆车停在我面前,车窗摇下:「苏小姐?」
「你是?」
「应该……是您女儿的父亲。」
我整个人懵了,张了张嘴愣是没能说出话来,手不自觉抱紧哆哆。
对方看着我:「外面雨大,上车再说?」
车内温度正好,我把哆哆的外套解开了两颗扣子,小丫头不满地哼哼了两声,小胖手揪着我的衣襟很快又睡过去了。
确保她睡着我才抬头,发现驾驶位的男人一直在盯着我瞧。
对方的气场很强,我尽量忽略压迫感,放低音量:「您说,您是哆哆的父亲?」
「你可以叫我顾修。」
顾修的气质和许高远完全不同,他的外貌张扬到带着很强的压迫感。
坦白说这是一张过目难忘的脸,我自认为根本没有机会和这样的人接触,更别提有更多亲密举动。
「我知道这很难相信,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件事的。两年前,在海南三亚和你共度过一晚的人,应该不是你先生,而是我。」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第一反应就是这不可能。
我和许高远的蜜月确实是两年前在海南度过的,可我都是跟许高远在一起的啊。
不对!
有一天不是的!
我清楚地记得那天许高远让我喝了很多酒,然后把醉醺醺的我送回房间就说自己有点工作要处理,让我先休息。
所以后面进来的人不是许高远?
我手脚冰凉,某个十分恶劣的想法在我心里成型:「难道你们……」
「当然不是。」
顾修拧起厌恶的眉毛:「我还没有卑劣到这个地步。不过具体的我还没能完全确定,如果可以的话,能否让我带哆哆做一次亲子鉴定?」
我想自己没有理由拒绝。
我新租的房子是在一个老旧小区。
车子停下,顾修看到周围的环境皱了皱眉。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我净身出户,如今手头拮据,实在没有多余的钱追求生活条件。
我抱着哆哆准备下车,顾修率先下来:「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等到鉴定结果出来我联系你。」
「当然。」
我刚想动,发现抱着哆哆的手已经麻了。
对方看出了我的窘状:「不介意的话,我先帮你抱一下?」
我轻轻把哆哆递给他,顾修显然没抱过孩子,双手平摊就这么直愣愣地举着,动作跟他笔挺的西装极其违和。
顾修盯着哆哆,憋出来了一句:「她还挺胖。」
我失笑:「小家伙的确不轻。」
活动了一下右臂,感觉好多了之后我才伸手要把哆哆抱过来,顾修轻轻避开:「几层?我送你们上去吧。」
我住的房子是在顶层,没有负重的情况下爬上来还让人气喘吁吁,更别提是抱着哆哆。
「今天真麻烦你了。」
我一边感谢一边开门,结果大门打开我整个人惊呆了。
原本打包好的东西此时就像遭了贼乱糟糟地全部摊开,我快步走进去,跪在地上翻找摊开的盒子,里面早就空空如也。
我慌了:「哆哆……哆哆的东西不见了……」
「别急,你先别乱动东西。」顾修拽住我,「我来报警,你先跟我回去,这里今天没办法住了。」
「可……」
「他们现在显然有了你的钥匙,晚上如果再来,你跟哆哆都有危险。」说着走到窗边,「外面连个护栏都没有,要翻进来易如反掌。」
我肩膀垂下,压制住眼眶里涌入的涩意,对这个还称得上是陌生的人说了句:「我没想过有一天会过得这么狼狈。」
「都会过去的。」
02
要不是顾修出手帮忙,碰到今天的事我可能真的会手足无措。
哆哆还小,晚上会经常哭闹。
我担心会给顾修带来麻烦,晚上把哆哆哄睡之后,我敲了敲顾修的房间门,想要和他打个招呼。
顾修大概是刚洗完澡,随意披了件睡袍,头发还没完全吹干,有几颗水珠顺着脖颈滴进胸口,然后消失不见。
我和他解释了一下哆哆的情况:「明天我们一早就搬回去,今天还请您多包容。」
「不急,再说哆哆也有可能是我的孩子。」
顾修靠在门旁边,问了句:「哆哆现在还没断奶?」
我一愣,顺着他的视线低头,发现 T 恤衫胸部的位置湿漉漉的。
脸爆红,现在遮也不是,不遮也不是。
「对不起,我衣服带得不太够。」
这么说有点奇怪:「我是说我……算了,顾先生早点休息,晚安。」
「你不想知道两年前的情况?」
我脚步又顿住,有些挣扎。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靳娜的女人?」
提到这个名字我整个人才冷静下来。
靳娜,许高远的初恋。
我经常听我婆婆提起她,提起她跟许高远在一起有多长时间,两个人的分开又是多么可惜。
「我查到的是,那个晚上在同一个宾馆,你的先生跟靳娜有开房记录。」
我猛地回头看向他,顾修掏出了根烟:「你不觉得奇怪么,为什么他会无缘无故给哆哆做亲子鉴定?」
奇怪,怎么会不奇怪。
但是事情发生得太快,根本轮不到我反应过来,我就已经被迫离婚了。
如今经过顾修的提醒,我才慢慢回想起许高远最近这段时间所有的「不正常」。
这也不得不让我对面前的人身份感到疑惑:「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对方也没瞒着我:「靳娜是我前女友。」
我心脏一窒。
「我现在只关心,哆哆是不是我的女儿,以及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出自靳娜之手。」
话音落下,哆哆的哭声传来,我赶忙跑进去。
顾修抬腿想要跟进来,我提醒:「烟。」
顾修在外面停下:「抱歉。」
然后看了我一眼:「给你准备了衣服,放在外面了,一会儿你自己换一下吧。」
我:「……」
03
顾修的动作很快,前天晚上送去的样本,隔天就出了结果。
匹配率是 99.9%。
哆哆真的是顾修的女儿。
尽管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看到这张报告单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身子晃了晃,险些跌倒。
幸好顾修伸手把我扶住,他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我……我可以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据顾修所言,海南之旅他是被靳娜拉过去的:「那天我也喝了不少酒。」
所以,顾修是将我当成了靳娜?
「那你是什么时候……」
「第二天。」
怪不得我清醒的时候发现身侧没有人,也没发现有什么异样。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放心,这件会我也会给你个交代。既然哆哆是我的女儿,我自然会对你们负责。」
对我们负责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让我感到不安:「谢谢昨天顾先生照顾,现在已经报了警,房子应该暂时没什么问题了,我跟哆哆也该回家了。」
「我没有要和你争夺哆哆抚养权的意思。」
顾修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止住我的脚步:「我理解你现在心里很乱,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总要解决。两年前的事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现在还不可知。你跟许高远在一起两年,就甘心净身出户?」
不甘心。
但不甘心又有什么办法。
哆哆不是许高远女儿是铁证,我百口莫辩。
顾修视线如鹰隼,盯着我:「况且恕我直言,以你现在的经济条件,很难给哆哆提供很好的生活。即便是不为自己,你也应该为了哆哆考虑。」
良久,我肩膀垮下:「我明白。」
顾修的话其实给我提了醒。
帮我从慌乱中理出头绪,开始重新复盘这件事。
结婚两年,我和许高远连架都不曾吵过,他对我也是极好的,好到我甚至完全没想过我们有一天感情会破裂。
如果说唯一发生变化的地方,就是年初开始他工作变得越来越忙,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
而我忙着照顾哆哆,根本没发现什么异常。
回到出租屋,我打开许高远的朋友圈,他已经把我屏蔽了,我看不到他的任何消息。
想了片刻,我登录微博开始顺着许高远的关注账号一条条找,最后锁定在了一个名叫「Jina」的女生上。
戳进去页面最新的一条状态,是两只手交握的照片。
配文:兜兜转转,重新和你在一起。
右下角,许高远点了个赞。
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不再敢看下去。
突然手机被人打掉,哆哆撅着屁股朝我爬过来,胖嘟嘟的手还揪着我的手机,笑得口水都出来了。
心情逐渐平复,我揪了揪哆哆的脸蛋:「小傻子。」
顾修说得对,如果当年那件事真的和许高远有关系,那我凭什么要背负这样的良心谴责净身出户。
「妈妈肯定会给你也讨个说法。」
凌晨我是被门口撬动门锁的声音弄醒的,有了孩子之后我一向浅眠,几乎是门刚响了一声我就醒了。
门外有人。
我搬到这里的事还没有告诉任何人,此时在门外的是谁?
联想到前些天我丢的东西,浑身害怕到颤抖。
几乎不假思索,我拨通了顾修的电话:「顾先生,有人……有人在我家门外。」
顾修应该是正在睡觉,反应了两秒才说:「别怕,我马上来看。」
说完电话挂断。
我还在奇怪,下一秒就听到门口有呵斥和逃跑的声音。
片刻后敲门声响起:「苏娅,是我。」
我根本来不及反应,赤着脚跑过去开门,顾修穿着一身深灰色睡衣出现在我面前,头发睡得有些凌乱。
我惊呆了:「你……你怎么……」
「不放心你,昨天连夜安排人在下面也租了一套房子,想说观察两天再看。」
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我眼眶开始发酸:「我……我……」
顾修看着我眼神逐渐深邃:「外面冷,先进去说。」
我才意识到继上次之后,我又一次穿着吊带睡衣「真空」上阵。
欲哭无泪。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老是在顾修面前丢这种脸。
04
顾修过来之后我请他先看一下哆哆,自己匆忙进小房间换衣服。
等我出来,顾修正坐在地上跟已经醒了的哆哆讲话。
「哆哆,叫爸爸。」
「噗噗。」
顾修皱眉:「爸……爸。」
哆哆眼睛都笑没了:「噗噗。」
这一幕和谐得让我有些恍惚,以往都是许高远……
算了,我不该想到许高远。
我摇了摇头,装作才走进来的样子:「哆哆醒了?」
「嗯。」顾修的视线这才放在我身上,「她怎么还不会讲话。」
我失笑:「她才一岁。」
顾修嫌弃:「我一岁的时候已经会讲很多话了。」
我噎住,敷衍了句:「那可能是因为你比较聪明吧。」
结果顾修看着哆哆若有所思:「所以哆哆这是随你了?」
?
这话听着咋这么别扭!
打击面有点广了吧!
我不想理会他这茬,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还心有余悸:「今天来的是什么人,你看到了吗?」
「一个男人,看样子不太像是正经人。」
我手头没钱,这也不是什么名贵的小区,我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被人盯上。
心里有一个荒唐的想法:「会不会是许高远?」
但随即摇了摇头:「我们是和平离婚,他应该不会……」
「和平离婚?」
顾修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恕我提醒你,没有和平离婚会让女方净身出户。」
我整个人乱到六神无主:「所以你觉得是许高远?我都已经带着孩子离开了,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还不能确定,我只是说不能排除这种猜测,毕竟没有男人能接受养育的孩子不是自己的这件事。」
没有男人能接受孩子不是自己的。
这句话戳破了我离婚以来的所有伪装的坚强。
是啊,孩子不是他的。
因为对他感到愧疚,我一毛钱都没拿痛快离开了。
我承担了所有的骂名。
可他是受害者。
我又何尝不是。
我不敢告诉我的父母,不敢告诉任何人,我被扣上了「婚内出轨」的帽子,而我的女儿,是我无法辩解的铁证。
顾修抿了抿唇,跟我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你说的是实话。」
我吸了吸鼻子,勉强扯出一抹笑:「他应该不会再来了,今天又给您添麻烦了,您也早点休息吧。」
听我说完,顾修笑了。
「苏娅,你倒是还挺会过河拆桥。现在又急着轰人了?」
「不是,就是时间不早……」
「你打算一个人怎么带哆哆?」顾修倚着门框,双眼直视着我。
「目前你手里有多少存款,有工作吗?如果你出去工作白天哆哆由谁照顾,你的积蓄足够请一位保姆吗?还有,你继续住在这里,如果那个人再来怎么办,不是次次都这么幸运,我都能及时赶过来。」
顾修说的每一个问题我都答不上来。
这些都是我现在遇到的现实困境。
「苏娅,不管你承不承认,现在你能依靠的只有我。」
05
隔天顾修带我去警局做了备案,我们在租住的房间外面安装了隐蔽的监控,然后我搬到了顾修的家里。
顾修说得对,我现在的情况一个人带着哆哆实在有些勉强。
我想等我找到工作之后就搬走。
我上学的时候学的设计,但毕业之后我就没有从事过相关工作,在原本经济不景气的大背景下,现在想要找到适合的工作很难。
我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嫁给许高远之后选择了成为全职主妇。
投递的简历都石沉大海,时间一天天地过,我不免也有些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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